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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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救世主,佛不度人人自度。那些打扮成救世主还是圣斗士,也许他们能给予什么,民主还是宪政或者更美好的忽悠,最后仍然是人家赐予的垃圾。心平气和一床宽,别让人家挡住晒太阳的时光。
人人求自度,谁来度世人?
一则禅宗公案,讲的就是这个“度”字。
有信者在屋檐下躲雨,见禅师撑伞走过,喊道:“禅师!普度众生吧!带我一程如何?”
禅师道:“我在雨里,你在檐下;檐下无雨,何须人度?”
信者立即走出檐下,道:“现在我在雨中,该度我了吧?!”
禅师答:“你在雨中,我也在雨中。我不被雨淋,因为有伞;你被雨淋,因为无伞。所以不是我度你,而是伞度我。你要被度,不必找我,请自找伞!”说完便走了!
净慧长老说禅:禅是一种境界 觉者的生活境界
那么禅到底是什么?作为禅宗的禅——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禅,它是离开语言文字的,不是用逻辑思维可以解决的问题,只能用“以言遣言”的方法提示一下。至于究竟什么是禅,或禅是什么,还得我们自己切身去体会。
什么是禅?首先,禅是一种境界。禅宗有一句话,叫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呢?是觉者的生活境界。觉者就是佛,佛时时都在禅当中,佛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是禅,所以说“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这是觉者的生活,这是佛的生活。“那伽常在定,无有不定时”,这就是禅的境界。我们可以从外表看到佛的那种安祥、自然、喜悦。这也是悟者的生活境界。开了悟的人,还没有完全成佛,他也有这个境界,这是第二个层次。第三个层次就是行者的境界,修行者、修禅的人有时也有这个境界,但是他的这种境界不能完全打成一片,是有间断性的,而且他的这种境界在层次上与佛的境界有差别。
就是说,虽然你的知见与佛是平等的,“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但那指的还仅仅是因地中的一种平等,不能完全做到与果位上的佛等同。但是说心、说佛、说众生、说平等,仍是一种理论、一种思维分别,却要这一切的一切都抛开。只有把一切的理论架构抛开了,把一切的思维分别抛开了,你才能体验禅的境界。换句话说,只要你把二元对立的东西彻底放下,当下就是禅的境界。并不是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那个境界,一切都是当下的。我们每个人不妨试一试,在片刻之间,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你可以体会一下这种境界。从效果来说,禅是一种境界,我们每个人真正要去把握的就是这个东西。
【云水禅心】注解:寄禅心于云水,其意义在于:清逸逍遥,尽在云水中,禅之意境,亦尽在云水中。这种悠然自得的心境,可超越浮尘和人世的杂乱无绪的情结。天地间事物的变化,延伸,可在这一动一静中展现,升华,直至变得宁和。
----梅湘涵
你所读的书 只是古人的糟粕
书,须读进去,走出来
阅读是我们吸收别人经验、增长见识、开拓眼界最便捷的方式,不管是为了求知、心灵成长或消遣,我们每个人都花不少时间在阅读上,书本可以说是我们航行于人生大海中的望远镜、罗盘与温馨的伴侣。所谓“开卷有益”,大部分的书的确让我们受益匪浅,我们要如何看待书和作者,又要如何读书才是一个好读者呢?
在《天道》篇里,当齐桓公在堂上读书时,在堂下砍削车轮的轮扁问:“陛下读的书在说些什么?”齐桓公说回答:“是圣贤的教诲。”但轮扁却说:你所读的书,只是古人的糟粕。
这多少也代表了庄子对书的基本看法。相信很多爱书人都会不以为然,但这样说并非在轻蔑书与读书,因为真正的圣贤之道就好像轮扁制作车轮的诀窍,是不可言传的,光看书是学不来的。把书视为“糟粕”,不是想侮辱作者,反而是在对作者表示敬意,因为再好的书都只是文字的堆积,无法呈现作者心灵的丰饶与思想的精髓(糟粕就是被抽掉精髓剩下的部分)。庄子更进一步说:
世人所看重和称道的就是书,书不过是语言,言语有它的可贵之处。语言所可贵的是意义,意义有所指向。但意义所指向的,却无法用语言来传达,但世人却贵重用语言传达的书。世人虽然贵重书,我却以为不足贵,因为大家所珍贵的并非真正可贵的。
这段话让人想起禅宗里的一本知名经典《指月录》。为什么以“指月”为书名呢?因为真正的意义就像“月”,而书只是“指”,为我们指出月亮的工具或媒介而已(其实,要看到月亮,也不一定要经过手指)。如果只耽溺于书中所言,而不去看它所指的月亮,那就失去了读书的真正功能,而书也就成了真正的糟粕。
另外,一般人贵重书,通常会将书中所说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书固然可以提供我们各种知识和人生的指引,但“书中虽有黄金屋,书中亦有铁监牢”,若执着于书中的话,将它们视为颠扑不破的真理、不可违逆的教条,那就反而成为一种束缚。禅宗有个故事说:某和尚来请教宗岩禅师:“《大藏经》里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宗岩禅师回答:“《大藏经》里黑的是墨汁,黄的是纸张。”这个回答很妙,意思就是在劝徒弟“不可执着于经文”,不能被书牵着鼻子走。
但这并不表示庄子不爱读书,司马迁在《史记》里说庄子“其学无所不窥,其言洸洋自恣以适己”,这表示庄子博览群书,但他不会只停留在书本的文字表面,而会去想象、思考作者的“言外之意”,也就是后来禅宗所说的“月亮”;在经过消化、吸收后,将它们化为自己的心灵养分,然后产生自己的言论和观点,这才是书真正的可贵之处,也是一个有智慧的读者应有的读书方法。
所以,不管什么书,在读过之后,如果都能成为“糟粕”或“黄纸黑字”,那才表示你真的消化吸收了,它们的精华与神髓都在你的脑海里,成为你自己的东西了。
学佛是学会生活

安闲恬静,虚融淡泊
学佛,是学会生活。因为佛法,并不在生活以外,而是在生活之中,时时处处,吃饭穿衣,行往坐卧,举目扬眉之间。马祖云说:善恶事上不滞,即是修行。也就是于一切善恶、好坏、是非、得失当中,我们的心能平和自在,如如不动,不受扰乱,就是禅的修行。所以,许多人学佛,以为是加法,从而不断的向外驰求,想证个什么,得个什么,修个什么,结果徒劳辛苦,一无所得。而事实上,学佛是减法,得先认认真真的对着自己,把自己心中许多让自己苦的东西,拿开它。苦因即去,其苦必去,苦其去也,乐何必寻?不求自至,不修自得,不证自明。所以六祖大师说:于彼相中,不生憎爱取舍,不念利益成坏等事,安闲恬静,虚融淡泊,名一相三昧。禅的解脱不是向外的,而是向内的;不是离开生活的,而是让我们去改变对生活的态度;不是让我们抛弃工作、学习、责任和义务,而是让我们于工作、学习、责任和义务当中,心不失衡、不迷惑、不怨叹、不计较;不是让我们没有感情,而是让我们的情,变成大情,这情能融纳到法界一切众生,这就是大慈悲。
所以,我们在生活中,往往为了自己,哪怕是为了修行、学佛、行善都会给我们带来许多痛苦,让人生举步维艰。其实,我们往往只顾着向前跑,却忘了学会退步;只一心想着成佛,却没想到还须做人;只知道积功累德,却忽略了打扫自心。我们的眼光,始终没有找到修学的焦点,不在别处,只在于自心。所以,虽然是修行、学佛、行善,我们依然是迷惑、痛苦的。 心,是痛苦之本,也是自在安乐之本。既然我们的心,可以让我们痛苦,让我们迷惑。同样也可以让我们解脱、自在。所以,心,让我们的生活变得那样凌乱不堪,但也可以让我们的生活变得这样,无喜无忧,无憎无爱,随处安乐。心,让我们唯利是图,也可以让我们学会关爱。
心,让我们怨叹、计较,也可以让我们赞叹、宽容。心,可以让我们失衡、是非,也可以让我们心怀平等、泰然。心,让我们患得患失,也可以让我们不计得失。心,可以让我们爱欲、缠绵,也可以让我们于一切苦难众生,慈悲、不舍。
心如天空,可以充满乌云,也可以遍洒阳光;心如湖水,可以激荡浪涛,也可以净如明镜。心如高山,可以野兽出没,也可以开满山花。
所以,当我们把修行投向自心的时候,生活将洒满阳光,净善如水,山花烂漫。
马祖道一禅师悟道因缘
江西马祖道一禅师,南岳怀让禅师之法嗣,俗姓马,汉州会邡县(今四川什邡县)人。容貌奇异,牛行虎视,引舌过鼻,足下有二轮文。少年时,即游步恬旷,厌视尘廛,脱落爱取,不乐世务,后依资州(今四川资中北)唐和尚落发,受具足戒于渝州(今重庆)圆律师。从怀让禅师学道之前,道一禅师曾师从成都净众寺的无相禅师学习禅定。后听说六祖法嗣怀让禅师在南岳观音台传法,于是往依受学。
关于他开悟的因缘,灯录中是这样记载的:
唐开元年间,道一禅师经常习禅定于衡岳山中,怀让禅师知道他是个法器,于是前往他打坐的地方点化他。
怀让禅师问:“大德坐禅图甚么?”
道一禅师道:“图作佛。”
怀让禅师于是拿了一块砖,在庵前的一块石头上使劲地磨。
道一禅师问道:“磨作甚么?”
怀让禅师道:“磨作镜。”
道一禅师非常好奇,说道:“磨砖岂得成镜邪?”
怀让禅师道:“磨砖既不成镜,坐禅岂得作佛?”
道一禅师于是问:“如何即是(怎样做才能成佛)?”
怀让禅师道:“如牛驾车,车若不行,打车即是,打牛即是?”
道一禅师无言以对。
怀让禅师接着说:“汝学坐禅,为学坐佛?若学坐禅,禅非坐卧。若学坐佛,佛非定相。于无住法,不应取舍。汝若坐佛,即是杀佛。若执坐相,非达其理(你是在学坐禅,还是在学坐佛?如果说是学坐禅,可是禅与坐卧没有关系;如果说是学坐佛,佛无形无相,却能现一切相,并不只是禅定之相。诸法性空,本无可住,于无住法,不应该有取舍之心。你想通过坐禅成佛,这实际是在杀佛。如果你执着于禅定之相,你是不可能通达实相之理的)。”
道一禅师听了怀让禅师的开示教诲,如饮醍醐,于是从禅座上下来,给怀让禅师顶礼,并问道:“如何用心,即合无相三昧?”
怀让禅师道:“汝学心地法门,如下种子;我说法要,譬彼天泽。汝缘合故,当见其道(你自己发心学习心地法门,如同下种子;我为你宣说修行法要,好比天降甘霖。这样内外因缘和合,你就会见道,好比种子就会发芽一样)。”
道一禅师又问:“道非色相,云何能见(道是无形无相的,如何能见)?”
怀让禅师道:“心地法眼能见乎道,无相三昧亦复然矣(不是说用肉眼见道,而是要用我们心地的智慧之眼来见道。无相三昧也应该用智慧的心眼来修习)。”
道一禅师道:“有成坏否(道有成有坏吗)?”
怀让禅师道:“若以成坏聚散而见道者,非见道也(如果用成住坏空的生灭心来见道,认为道也是成住坏空的,那么所见到的也就不是真正的道。道是不生不灭的、超越生灭二边的绝对)。听吾偈曰:
心地含诸种,遇泽悉皆萌。
三昧华无相,何坏复何成!”
道一禅师听了怀让和尚的开悟,当下心开意解,见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开悟后,道一禅师继续留在怀让和尚的身边,侍奉怀让和尚十个春秋,他的修证也日趋玄奥。
道一禅师大约在开元十年(722)离开南岳,后住洪州开元寺,大弘南宗禅法,四方学人争相归依,一时座下法将如林。道一禅师入寂于唐德宗贞元四年(788),春秋八十岁,谥大寂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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