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丹
出版凤凰出版社
我的兄弟小鲍
有一个人,我们两个就像两条相交的波谱线,时近时远,时亲时疏,但无论彼此未来的方向在哪里,都在对方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年里留下过无法磨灭的印记。这个不可取代的人,就是我的兄弟鲍春来。
我们因羽毛球而相识,也一度因羽毛球而疏远。只有当我们之间不再只有比分、胜负后,才能回到当初最纯真的年代。我相信,它还是存在的,体育不该只有残酷。
鲍春来比我大8个月,但我们都叫他“小鲍”。15岁的' target='_blank' >林丹在八一队因为训练中发脾气摔拍子而受到停训20天的处罚,而身在长沙的鲍春来在湖南队是最听教练话的孩子,悟性最高、进步最快,最得教练赏识。
我们同一天到国家队报到,我们这一批里,到最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们一起战斗过,拿到了我们的第一个世界冠军2004年的汤姆斯杯。我们也曾无数次隔网而立。有人说,鲍春来生在林丹的这个时代是个悲剧。我不喜欢甚至厌恶别人这样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的表达,受伤害最大的是鲍春来。我始终觉得,我们俩都是中国队培养出来的,我们的枪口是一致对外的,而不是互相瞄准站在彼此身边的这一个。很奇怪的是,到现在想起小鲍,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是我们小时候打一些类似天王挑战赛这样的比赛。比赛结束后,我们会用拿到的一点小奖金去吃麦当劳、肯德基,或者一起过星期天。
2000年,两个未满18岁的毛头小伙分别从福州和长沙来到北京。那一年,小鲍就已经是世青赛男单冠军了。有人觉得,鲍春来就是当年的赵剑华,左手、个子高、技术好。当时队里的很多教练都希望以他为重点来培养。可是谁能说,人一生下来就天生要被重点培养呢?我很平凡,但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也在一点一点地证明自己。教练对小鲍的偏爱并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像两棵大树一样,互相鼓励、彼此扶持地一起成长。
有段时间,我们几乎形影不离。从进入国家一队开始,我们俩每次出去比赛都是住同一个房间。有时候去欧洲比赛,一些酒店的条件并不是特别好。欧洲的酒店房间都不算大,只有一张大床也是常有的事。这时候,我们俩就会睡在一起。
年轻人精力超好,我们通常都会睡得很晚,躺在一张床上聊天,什么都聊。聊得开心了,还会一起唱歌。那种默契就是,你前言不搭后语,但对方居然都懂。然后聊着聊着,也不知道几点了,房间里突然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就知道那是另一个已经睡着了。
那时候还没' target='_blank' >谢杏芳什么事,我和小鲍常会一起逛街。之所以常常是我们俩结伴,最主要的一点是,我们的饭量都非常大。在当时来讲,两人的胃都大得有点可怕,可能小鲍吃得比我还要多。
陶菲克:一辈子的对手,一生的朋友 陶菲克,国际羽坛的一朵奇葩,他的打法和气质都透着神秘和诡异,他的陶氏风格更是变幻莫测、流水无形。
他16岁出道,19岁以头号种子的身份出战悉尼' 奥运会,24岁成为世界羽坛男单运动员中第一位集' 奥运会、世锦赛、汤姆斯杯和' 亚运会冠军于一身的大满贯球员。
2012年,他31岁,是一双儿女的父亲,他将第四次踏上奥运赛场。15年中,他一度是我超越的目标,也是媒体曾经拿来揶揄我的标杆。他是我一辈子的对手,却一定是一生的朋友。
我与陶菲克的故事,有太多时候都是媒体在煽风点火。好在我们谁都不在乎这些。有人说我和陶菲克的“恩怨”是始于雅典奥运会,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在现场目睹陶菲克拿下奥运冠军喜极而泣的一幕后,我跟教练说我要换W700的球拍也就是陶菲克夺冠时所用的那把球拍。我很少主动更换球拍,那是我至今唯一一次主动换球拍。因为我觉得原来的拍子没能给我带来什么好运气,而在那时的我看来,陶菲克手上的那把球拍是当时世界上最好用的球拍。也是那把球拍,我之后一直用了四年,伴随我走到了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